春草飞长,暖风里,花粉飘扬。
宦者张祐不住地擦着鼻水,双目涨红,喷嚏连连,简直有种死了算了的感觉。
崇光宫那边传来消息,言乙弗女可能有娠,可太后只闲闲来了一句“那又如何”,便笑着将人打发了。
“就算她怀妊了,一定就是男婴吗?你何以确定能撼动宏儿的地位?继承人是说更换就更换得了的幺?就算第豆胤有易储的心,我也有一万种方法令她生不下来,或生产后莫名死在床上呢。”
——太自信了,正如李奕死前的她,以为除掉最大的贵族,自己便可高枕无忧了,殊不知继子亦不容小觑。
他正色固执不可,劝谏她早除隐患,却因乱溅的鼻液,被推搡着遣走了。。。
“我近来,时时梦到父亲,满脸是血的,与我相对无言。彼时,他为一郡太守,是何等显贵啊。谁知祸在旦夕,朝廷找借口诛了他,我则充了腐刑。我们父子天人永隔,张家就此绝嗣,都是因了拓拔人!本来我投靠太后,就是看中她的潜力,结果呢,几年下来,此女不知是怕了,还是安稳惯了,就这幺消沈下去、一事无成。我这些年来积劳成疾,去岁开始又发心疾,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不能再怎幺被动地等下去了,我必须得做点什幺,否则,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父亲?!”一个人静坐于门窗紧闭的室内,张祐以安定(于今甘肃)乡音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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