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月那一刻是完全没明白司澜的意思，

好像每一字都听的清清楚楚，可又每一个字都很陌生。

萧祈月昳丽的容颜即使在光影昏暗的角落里，也透着惊心动魄的美，但他的神情时常都是一种陌然的状态，仿佛万物都过不了他的眼，透着神性的超脱冷傲，睥睨众生。

然而这种神情从未在司澜面前出现过，即便初识时，萧祈月的状态虽然是冷淡的，但到底面对他时还是有烟火气的，

所以，当充满了平常人情绪的面皮骤然破裂，变成了另一种淡漠到没有人类情绪的表现时，

这种反差，是很令人窒息的。

就好像你明明很熟悉很熟悉的人，却成了你完全看不懂的模样，你会开始觉得害怕，觉得似乎有什幺东西正在离你远去，

司澜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说出的话让萧祈月身上出现了异常危险的反应之后，他连忙收敛了神色，改了口，

“没有，我开玩笑的，先生别当真”

萧祈月微扬着头，司澜高他大半个头，想要看清他的神情便只能微仰着头，

司澜方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过来，连到了他跟前都没有发现，还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向前，萧祈月这才抓住了他，叫他的注意力转变了方向，

他本意是好心，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答案。

不期而遇的欣喜瞬间熄灭，

司澜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以一种平静，倾诉，寻求的情绪中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祈月整颗心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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