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透过纸糊的木格窗在地上投射澄黄的光，并不刺眼，只有空气里的浮尘飘散着，天已经亮了。

萧容靖支着额头靠在床边，一擡眼就看到林玉瑱落在地上喘不上气似的咳嗽。

他可真是狼狈，不仅衣不蔽体，头发散乱，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瘀痕，大腿都合不拢。

本来天亮了，不想让他在法器里待得这幺逍遥，想同昨天一样让他吃吃苦头，但是这样未免也有些伤风败俗，那些不知情的路人还会以为自己是个恶人。

他昂首冷眼瞧着林玉瑱鼓胀起来的腹部，脑中莫名浮现曾经一次降妖时，妖魔玩弄凡人，以他们的痛苦为乐，往妇人的胞宫中塞入别的东西，最后在残忍虐杀。

那些画面让他想的心烦意乱，他甩甩脑袋到门口叫了一盆冷水，拎起林玉瑱的头埋进冷水里。

“把自己洗干净点，不要污了我的眼睛。”

说完他也不想再多留意林玉瑱，只是听他咳嗽声止了，几乎算是顺从的被他拎过去。

早上店里人还不多，店里的帮工收拾着桌子，他就靠在门板上盯着逐渐冒出炊烟的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实际这些还算宁和的景他根本就没看进去。

门前路过一个老妇人。

她衣服干净却打了几个补丁，路过客栈门口，她扫了一眼店门，准确的说是扫了萧容靖一眼，脚步变慢离开。

过了一会，老妇人又回来了，视线还是向着客栈，辗转了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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