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稿纸上写好解题步骤，又说了自己的思路之后，纪玉擡头看向江砚，“这题还蛮刁钻的，我的方法是这样，不知道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江砚当然没有，只是突然兴起想跟他说话而已，但在对方讲的过程中也暗自把题做了一遍，用的方法是一样的，他摇摇头，“这应该就是最优解法了，我想不到更好的。”

纪玉见状也不失望，他已经把题记下来了，打算到时候问问老师，“行，那我继续做卷子了。”

“好，谢谢。”

“都跟你说了无数遍别那幺客气，算了，懂礼貌也不是啥坏习惯。不客气，江砚同学。”

纪玉潇洒地说完转过身，经过这幺一打岔，胸前倒是不难受了，做完两套卷子后，他擡眼看了下时钟，离下晚自习还剩五分钟，于是他盖上笔盖，趁着最后五分钟来收拾桌子。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音响起，晚自习结束了。

纪玉拿了本地理书在手上，他各科分数都挺平均的，只有地理起伏不定，而这个起伏决定了他的排名。如果掉出年级前三，那幺下学期的学费就不会减免，他又得苦哈哈地打工，然后没有时间学习。这样恶性循环下去，成绩只会越来越差。

他家住在学校后巷，拒绝了班长同行的邀请，纪玉熟门熟路地回了家。

开灯、烧水、下挂面，这是他日复一日的晚餐。

不算多好吃，但顶饱且便宜。

吃完饭纪玉迅速地洗漱好，爬到小床上，背靠枕头开着小台灯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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