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肃凝芸走远，清元终于走上去，在顾怀言身边停住脚步。

“怀言，你摘这株化形草……是做何用？该不会……”清元问道。

他语气略带犹豫，但还是出言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他感觉一向敏锐，这次也问到了点子上。

顾怀言自然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糊弄过去，但这事清元早晚要知道，也瞒不住太久。

“自然是为人化形。”

清元听完，隐隐感到不详，半响才说：“需要化形的，莫非……”

他话说了一半就停止。

但聪慧如清元，此时多少已经猜到了。

清元脸上表情变换不断，最终低头抱住顾怀言，默不吭声。

顾怀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猜到了？”

清元擡起头，眼泪打转：“你看我像傻瓜吗？为什幺每次都是这样，他明明早该死的……”

顾怀言帮对方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他该死，但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清元推开顾怀言的手臂，坚决拒绝顾怀言的亲昵举动，眼神逐渐坚定：“怀言，我喜欢你，什幺事情都能听你的，但只有一件不行。他绝不能活。”

这已经是第二次拒绝。

他们三人的命数牵连太深，恩怨无法割断。

若非一方死了，只能这样永远纠结下去。

本来顾怀言和路渊死了，一了百了，但既非如此，又要继续纠缠下去，只怕日后还免不了互相伤害。

那不是清元想要的，也不是顾怀言乐意看到的。

顾怀言解的了死局，但这情结着实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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