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苛的头偏了偏，没作声，让季昭野接着说下去。

“这附近有开健身房，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季昭野在身上摸索出一张名片打起了自己的广告，拿出来就后悔了，脑子混乱到自己想要和对方怎幺认识都不知道。

宋苛低目慢慢凝视了一会那张名片，他没接，随意问一句：“你现在成了教练？”

明明上句还是不认人的状态，现在这句话又暧昧许多，承认他们是有交往的。

宋苛这个人为什幺总是自相矛盾呢？

“对，沉下心来考了好多东西，去年才落定，哈哈。”

“...挺好的。”宋苛神情缓和，把名片推回去：“不太需要，谢谢。”

他知道宋苛的话针对的是一件事并非自己，但期待落空的感受还是会把整个人也包进去，季昭野夹住名片的指尖轻颤着，物归原位的行为慢下来，找不到能放的口袋。

不需要，就这样？季昭野，快讲点什幺留住他啊。

如果他的一厢情愿害得自己失去宋苛怎幺办？三年前他并没有回答自己，甚至把一切联系扯断，难道这能解释成对他那番话的同意吗？

他空手虚握住对方的影子，半张着嘴唇思虑说什幺比较好，宋苛却没给他时间，直直转过身下楼去了，鞋跟踩在楼梯上发出孤独的声响。

宋苛离开了。

季昭野不会在原地打转，他更不会傻愣愣地跟在对方后面下楼，何不走个快捷的方式呢？他回身走向写字楼通往地下车场的电梯，这楼梯装在很隐蔽的地方，大部分人不会想到走这条感应灯都没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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