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与裂痕】

迪卢克终于动了。他伸手将凯亚拉进怀里，让他躺正下来，自己则沉默地拿起毯子盖住两人。

「别说话了。」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再多说一句就会破碎。

但凯亚还是笑了，虽然身体在轻颤，声音却还吊着最后一点戏谑与胜利：

「怎幺，不干了？」

迪卢克没回他，只将人抱得更紧。

凯亚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在这场肉体较量里输了姿态，却赢得了对方的情绪。

他们之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是那种不像尴尬、也不像亲暱的静默，而是某种尚未落地的情绪，在胸腔里来回滚烫着，彼此都不愿先去打破。

凯亚维持着半靠姿势，没有退开太远，也没有贴得太近。他的手腕搭在迪卢克肩侧，垂着的指节还微微颤着，像是尚未回神的证据。

迪卢克的视线落在那根指尖上，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收回自己那仍搭在对方腰侧的手。

窗外雨声仍未停歇，水珠打在屋檐上，像是替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奏着残响。

「……你不问问我会不会痛？」

凯亚忽然开口，语气轻得不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试探。

迪卢克微微皱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眼神低了几分。那双赤红色的瞳此刻不像火，更像是还带余烬的炭，压着不明的情绪，烧得慢而闷。

凯亚仿佛没等到回应，也不在意，他自己先轻笑了声：

「放心，我没这幺脆弱。不过……」

他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是轻轻拂过对方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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