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办公室气压极低。

程语柔昨晚被临时通知要送交客户的演示文稿里有一组内核数据根本没更新，最后是由顾璟瑜补救才没酿成大祸。但那封来自上层且cc她在内的邮件，语气再婉转也藏不住怒意。

「中午出来一下，有话跟妳说。」

顾璟瑜从她背后走过时低声说，没停下脚步。程语柔下意识握紧鼠标，这句话看似寻常，却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午休时，两人走到附近一间安静的咖啡厅，顾璟瑜没点餐，只是拨弄着桌上的牌子，淡淡开口：

「我们在公司里是上下级，我有权管妳的失误，但我也不会替妳扛第二次。」

程语柔低着头耳根发热，轻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

顾璟瑜看着她的侧脸，语气不急不缓：

「妳要我怎幺相信妳不会再犯？」

程语柔怔住。

顾璟瑜语气轻微转冷：「我说过我不喜欢模糊。妳既然决定要接受，那失误就不是单纯说声对不起就能了结的。」

那话像从胸腔里刮过去一样，让程语柔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她知道自己该道歉，该承认错误，但她分明已经做过了。

程语柔抿着唇，终于小声说：「所以妳要怎幺处理？」

顾璟瑜目光一沉，语气比刚才更冷：「我会让妳用身体记住这次的错误。今晚八点，别迟到。」

⸻

晚上门铃准时响起。

程语柔低着头站在门口，手垂在身侧站得笔直，不敢看向顾璟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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