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远坐在床边，沉默地抽着烟，烟蒂接连不断地堆积在烟灰缸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他身上只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布料柔软，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这件短袖并不是他的，而是贺意蕴的，他随手拿来穿了。

闻思远的手指修长，夹着烟的动作显得熟练而机械，烟灰无声地掉落在地板上，闻思远的目光有些空洞，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这些天接触的女孩，笑容声音以及行为举止，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闪过。

这些天来他确实对其中某个女孩有过心动的感觉，那种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孩的，可不知道为什幺他会和贺意蕴走到一起，还成为了他的男朋友。

难道是因为他被包养了？

贺意蕴看起来确实像是很有钱样子。

闻思远不愿意再去深想。

掐灭了手中的烟，闻思远又沉默点燃了新的，烟雾再次弥漫开来，笼罩着他的面容，模糊了他的表情，思绪飘忽不定，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烟盒里的烟渐渐减少，直到只剩下半盒，闻思远感到疲惫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在床上的被子里，被子上还残留着贺意蕴的气息，淡淡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在烟雾和疲惫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水流的声音，又像是某种东西轻轻碰撞的响动，闻思远的睡眠很浅，那声音将他从梦中拉回现实，他皱了皱眉，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只是静静地听着，拢紧被子，想要再次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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