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暖气似乎还残留着彼此的喘息声，沈晦沉默地开着车，陆昭曦靠在副驾驶座上，腿上盖着他的大衣。

方才的缠绵是一场不合时宜的梦，在冷冽的现实中迅速褪色，只留下皮肤上细微的战栗和腿间未干的黏腻。

他送她到小区楼下，引擎未熄，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在他苍白的侧脸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陆昭曦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即下车。

她侧过身，忽然倾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

这是一个很轻的吻，带着事后的温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

沈晦似乎愣住了，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幽深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波澜，却又很快归于沉寂。

他喉结微动，将陆昭曦的钥匙放在她的手心，最终只是低声说：“……早点休息。”

陆昭曦下了车，看着沈晦孤寂的身影无声地没入夜色，沈晦走出小区的大门，拐过街角，彻底消失不见。

她站在原地，寒风吹拂着她发烫的脸颊，心中莫名空了一块。

第二天，陆昭曦便接到了一个外地案件的紧急出差任务。

行程仓促，她甚至来不及再去一次那家便利店。

在另一个城市奔波的日子里，她时常会想起那个夜晚，想起沈晦冰凉的手指如何在她皮肤上点燃火焰，想起他压抑的喘息，想起他身体时而虚幻、时而凝实的触感。

理性告诉她这很荒谬，甚至危险，但指尖却仍然残留着触碰他时那奇异的感觉——冰冷与灼热交织，虚幻与真实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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