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陆昭曦站在沈晦租住的老式公寓楼下，她擡头望着那扇昏黄的窗。

她很想知道沈晦到底隐瞒着什幺，她想帮帮沈晦，不是因为她对沈晦的感情，是因为她无法容忍正义的人因为某些人的一己私利背负上骂名。

她低下头，在想最近她最近接到的案子。

连日来，她接手的一起华盛集团高管性骚扰案中，多次与李志明交锋。

这个傲慢阴鸷的男人，在一次谈判间隙，曾无意中提及多年前一桩“不知好歹的记者父子”的旧事，语气轻蔑而残忍。

他轻飘飘的语气，将人的生命放在可称量的天秤上，这些东西都比不上他的利益。

陆昭曦当时并未完全联想，直到她深夜整理卷宗时，无意间翻到多年前一篇关于开发区土地违规批转的新闻报道，作者署名赫然是沈晦的父亲沈牧，而报道刊发后不久，沈牧便因“受贿”指控身败名裂，最后死因成谜。

紧接着，她想到了在那个案件中的关键人物——李志明，正是当年出面“指证”沈牧受贿的关键人物之一。

是李志明的指控才让沈牧坐实了受贿的罪名，而李志明，现在是华盛集团的高层。

陆昭曦不由得觉得想笑，这个城市就是这样的，冷漠又惯于遗忘，所有不堪的真相都被裹挟在金钱与权力的洪流中，沉入无人问津的暗处。

她盯着卷宗上沈牧的名字，指尖微微发颤。

她想起沈晦在殡仪馆的长期停留，想起他偶尔望着某些柜架出神的眼神，想起他身体那异样的透明和冰冷……一个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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