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玄全身只着一件半透素白纱衣，玲珑曲线隐隐透了出来。他神色木然的坐在大床的正中央，眼前一点珠光把这室内照得半亮不亮，透着些暗淡又带了点温柔光芒，拉着他的思绪回到了昨天。

“镜玄，你这样坚持不了多久的。”

镜启搂着刚刚清醒的镜玄，言语中满是心疼。

“父亲，对不起。”镜玄垂着眼眸有些慌乱，怯生生的擡眼看了看镜启，又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这不是你的错，你母亲现在的状况，任谁也禁不住这种消耗的。”镜启握着他细瘦纤长的手指仔细暖着，“都怪我，当初执意要孩子……”

镜玄心头一紧，微微颦起了眉，垂下了头，“父亲，是我对不起母亲。”

“其实只要能尽快回到神界，你母亲还是有希望的。”

镜启握紧了掌中冰冷素手，憋了许久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镜玄，这件事还要看你。”

“我？”镜玄不解的擡头看向镜启，“父亲，我不懂。”

“两年前我带你去见过神使，你还记得吧。”，镜玄点了点头，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两位神使对你、颇为中意。”

镜玄想到了那道滚烫的目光，那不经意的肌肤相触，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战栗着，“父亲，你……”

“当年须长老曾来找过我，许诺只要你愿意……便可以放你母亲出岛。”

镜启手臂收得更紧，圈着怀中少年，声音带了哽咽，“可是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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