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还是那句话吧，他们的感情挺复杂的

-----正文-----

网约车在空旷的写字楼前停下，尾灯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拉出两道短暂的红色光晕。谢言推开车门，一股夹杂着雨丝的冷风瞬间灌入，让他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擡头望去——

整栋写字楼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沉默体，没有一扇窗户透出光亮。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街灯惨白的光，雨水顺着墙面蜿蜒流下。

现在是凌晨。他来得太晚了，或者说，太早了。

他不知道江砚家在哪里，他唯一知道的，能抓住的，只有这个他们曾经每周见面的地方。

他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不远处大楼旁一个公共长椅上。那椅子是金属的，在路灯下泛着湿冷的光。

他走过去，蜷缩着坐下。金属的寒意立刻透过湿透的裤料侵入肌肤，让他牙关都忍不住轻轻打颤。十一月的雨夜，寒气无孔不入，像细密的针，扎进他每一个毛孔。

他抱紧双臂，将自己缩得更紧些，眼睛却死死盯着写字楼那扇巨大的旋转门，以及旁边的地下车库出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流过脸颊，带来一阵阵冰冷的痒意。

第一个小时，寒冷是尖锐的。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温在一点点流失，手指和脚趾开始麻木。街道上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车灯短暂地照亮他蜷缩的身影，又迅速将他抛回黑暗。他希望下一辆就是江砚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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